第188章 大魔法世界与具现之弧的发动条件

    第188章 大魔法世界与具现之弧的发动条件
    乌鲁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急切问道：“罗杰，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让蒂亚加入妖精尾巴吗？”
    “当然。”罗杰肯定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乌鲁蒂亚。
    “很简单，只要让她盖上妖精尾巴的公会纹章就行。”
    “盖上纹章之后，在认知层面她就不再是那个被通缉的乌鲁蒂亚”了”。
    “就算有人拿著通缉令站在她面前比对，也不会认为她是同一个人。”
    “修改认知类的魔法————或者魔道具？”乌鲁蒂亚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思索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妖精尾巴————一个正规公会，它的公会纹章怎么会拥有这种————能力？”
    “算是未雨绸繆吧”，罗杰挑了挑眉，看向她。
    “当初改造纹章是为了应对一些可能发生的极端情况，给公会和成员多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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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
    他嘴角微扬：“这个准备，似乎刚好能用得上”。
    被他意味深长的自光注视著，乌鲁蒂亚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但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但目光却有些躲闪，最终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著自己的鞋尖，闷声说道：“那个————罗杰————谢谢你復活了妈妈”。
    顿了顿，她的声音变低，充满愧疚：“还有————对不起”。
    “当初————是我毁掉了你们.住的村子————还差点————害得你们失去生命——
    “嗯，”罗杰平静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道歉。
    “你確实应该感到抱歉。”
    听到这话，乌鲁蒂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心臟像是被揪紧了一样。
    果然————他还是介意的————
    她苦涩地想道，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来承担后果，却听到罗杰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等你未来加入公会之后，就好好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他看著她，目光深邃：“不是以恶魔心臟乌鲁蒂亚的身份，而是作为————妖精尾巴的乌鲁蒂亚，去弥补，去拯救，去守护。”
    这话让乌鲁蒂亚猛地一愣，隨即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错愕：“就————就这样？你————你不恨我吗？不要求更多的代价？”
    “不然呢？”罗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著点调侃。
    “难道你希望我像个受害者一样歇斯底里地哭泣，然后一边抱怨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村子，一边愤怒地砍你两刀泄愤吗？”
    （这傢伙————刚才听到的绝对不止一点！！）
    乌鲁蒂亚內心疯狂吐槽，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脸颊却微微发热，一种混合著羞愧和感激的复杂情绪在心中蔓延。
    罗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好了，其实我过来还想向你確认一件事。”
    他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哈迪斯身上有没有什么与恶念”强烈相关的东西？”
    “比如物品，又或者是他自身散发出的某种气息？”
    “恶念？”乌鲁蒂亚收敛心神，认真思索了几秒，缓缓说道：“有，他那里保存著一把钥匙，是用来唤醒杰尔夫的关键之物。”
    “钥匙？杰尔夫？”乌鲁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起。
    “杰尔夫————不是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吗？难道那把钥匙是和乐园之塔”一样，用来復活死者的东西？”
    “杰尔夫並没有真正死去。”乌鲁蒂亚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母亲的猜测。
    “他一直活著，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之中。”
    “而哈迪斯手中的那把钥匙，就是通过某种极其残忍邪恶的仪式，杀死了数万人，凝聚了无数死者的恶念、怨恨与诅咒，才最终製造出来的罪恶结晶”。”
    “如果说哈迪斯身上有什么东西与恶念”关联最深，那毫无疑问，就是它了。”
    “至於乐园之塔的建造，其主要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转移魔法评议院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藉此机会暗中削弱甚至摧毁评议院”。
    “好让哈迪斯能够更方便地进行收集钥匙材料的计划。”
    乌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既然杰尔夫本身没有死，那假如r系统真的成功启动，它到底会復活出什么东西？”
    “它会创造出施术者心目中想像的杰尔夫”，乌鲁蒂亚解释道：“一个邪恶、残忍、强大的黑魔导士形象”。
    “但那个造物的实力肯定无法与真正的杰尔夫本人相提並论。”
    “哈迪斯会长坚信，当真正的杰尔夫被这把恶念之钥”唤醒后，杰尔夫將成为统治整个世界的王”，届时，世界將迎来他所期待的大魔法时代”。”
    “在那个时代，所有没有魔法的人都会消失”。
    “而世界上现存的所有魔法，无论完整与否，都將会被补全，达到完美的形態”。
    说到这，乌鲁蒂亚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下意识用一只手抱住了另一只胳膊，目光垂向地面，不敢去看母亲和罗杰的表情，声音里充满了艰难和羞愧：“我过去————把现在这段人生称为第一轮人生。”
    “我的魔法时间之弧”，按照哈迪斯的说法，只要等到大魔法世界降临，它就会自动进化成更强大的“时空魔法”。”
    “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逆转时间，回到过去，回到————还没有开始怨恨妈妈的小时候”。
    “而我————也可以再一次见到活著的妈妈”。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带著哽咽：“所以————所以过去的我，一心只想著帮助哈迪斯唤醒杰尔夫，开启大魔法世界。”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无论多么残酷，多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我都————亲手去做过”。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我知道————只要开启了第二轮人生，那么所有被我杀死的人，所有因我而起的悲剧————包括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罪孽深重的自己————”
    “都可以在那条新的时间线上得到幸福，获得救赎”。
    “但是现————我犹豫了————我害怕了”。
    她摇著头，泪水滴落在泥土里。
    “我不想再去寻找杰尔夫了”。
    “因为————因为我已经找到妈妈了————我已经和妈妈在一起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著乌鲁，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我害怕————害怕如果真的重启了人生，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会不会————再次和妈妈分开————我不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失去了”。
    乌鲁蒂亚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无比丑陋，无比噁心。
    就像一个踩著无数尸骨、踏著鲜血好不容易爬上幸福彼岸的人，在自己得到幸福之后，却恬不知耻地想要活下去，想要独占这份温暖。
    （我还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啊）
    她在心中狠狠地唾弃著自己。
    看到女儿再次陷入如此深重的自我遣责和痛苦之中，乌鲁的心也跟著紧紧揪住。
    她立刻上前，再次將女儿用力拥入怀中，一只手轻柔地拍著她的后背，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痛苦和不安都拍散。
    “没关係的————蒂亚，没关係的”。
    乌鲁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著母性独有的包容力量。
    “过去的罪孽————妈妈会和你一起，用未来的每一天去偿还，去弥补。”
    “我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用行动来洗刷过去的错误，来守护新的幸福。”
    看著相拥的母女二人脸上再度笼罩上阴霾，神情低落，罗杰默默后退了几步，將空间留给她们。
    他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双臂环抱，目光投向远处密林深处，脑海中开始飞速整合和分析刚才得到的信息：
    （原著中杰尔夫在干掉哈迪斯时，提到是“恶念”吸引来了阿库诺洛基亚）
    （现在看来，这个“恶念”的源头，极大概率就是指这把用来唤醒他的钥匙）
    罗杰沉思片刻，又想起过去的记忆：
    （之前月神说过————法则彻底消失了，或许它並没有完全消失，只是隱去了，又或者等满足一定条件后，法则碎片又会重新变回法则的状態）
    （而所谓的“大魔法世界”————指的恐怕就是一个法则彻底显现、所有魔法都回归到最原始、最完整状態的世界。）
    （“体內没有魔法的人將会消失”————原著里露西他们的理解是这些人都会死去，但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这里的“消失”，並非指肉体的消亡，而是指“没有魔法”这种特质会从世界上消失？）
    （就像某些修仙小说里描绘的灵气復甦后，金丹遍地走，元婴多如狗的场景？）
    （魔法，会变成像空气一样，每个人都天生拥有、哪怕很微弱但也確实存在的东西？）
    （还有杰尔夫脑海中那些狂热的崇拜低语声————这会不会也与这把凝聚了无数负面意念的“钥匙”有关？）
    （那些声音，或许就是作为“黑魔导士”杰尔夫那些被扭曲的信徒意念的集合？）
    （而所谓的“变成世界的王”————其本质，难道是————晋升为某种意义上的“神明”？）
    （“王不能有两个”——这意味著想要成为唯一的“神”，就必须击败当前世界的最强者—一阿库诺洛基亚，这或许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其次就是需要拥有足够庞大和纯粹的“信仰”来源—也就是信徒）
    （最后————恐怕就是需要掌握並施展出属於“神明”层级的力量，来真正完成位格的蜕变吧。）
    想到这罗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隨著力量增长，未来必定会触及到神明的领域，在此之前必须得做好准备才行）
    他转头看向乌鲁母女，她们之间的气氛虽然还带著伤感，但之前那沉重的痛苦已经消散了不少，情绪也几乎稳定下来，罗杰迈步上前，开口问道：“乌鲁蒂亚，钥匙和大魔法世界的传闻哈迪斯是从哪听说的，你知道吗？”
    “传闻的来源————”乌鲁蒂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一些，然后才回答道：“具体的情况哈迪斯並没有详细说明”。
    “我只知道用钥匙唤醒杰尔夫这个方法似乎是某些书籍上遗留下来的记载。”
    “而关於大魔法时代”的具体描述，哈迪斯说是他年轻时在一处极其隱秘的古代遗蹟中，从一块残破的石板上解读出来的。”
    “遗蹟？”罗杰的眉头微微蹙起。
    （又是新的信息————看来想要弄清楚最核心的真相，还是得从哈迪斯本人那里寻找答案。）
    “嗶嗶哗”
    清脆而急促的提示音突然从乌鲁的口袋里传出来。
    她连忙掏出一张正散发著微弱光芒的通讯卡牌，卡牌里传出了西蒙的声音：
    『乌鲁，你们那边的s级考核结束了吗？』
    “因为岛上出现了一些意外，所以考核目前暂时中止了。”
    “是评议院那边有什么急事吗？”
    『嗯，有一份文件我记得是交给你处理的，关於调查並逮捕几个流窜的暗黑公会成员，但我刚才在你办公桌上没找到————』
    “文件————？”乌鲁先是一愣，隨即脸上露出恍然和些许尷尬的表情：“抱歉抱歉，我昨天批改完文件后，不小心把它夹带进隨身物品里一起带到天狼岛上了！”
    “我现在就给你送回去。”
    『现在？』西蒙的声音带著一丝讶异，『你不等著考核恢復吗？』
    乌鲁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儿，嘴角轻轻扬起：“不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所以s级考核————就等到明年再说吧。”
    她握紧了女儿的手，对著卡牌说道：“我这就动身往回走。”
    说完，卡牌上的光芒便渐渐暗淡下去，通讯中断了。
    “蒂亚，”乌鲁收起卡牌，看向女儿，语速稍快。
    “你先和罗杰把契约签订了，然后我们立刻去找会长说一声，隨后回公会盖上公会纹章，最后再去送文件。”
    “误？现在就去吗？”乌鲁蒂亚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好的，不过我们还需要先找到梅尔蒂，我必须把现在的情况和她说明白才行。”
    “梅尔蒂？”乌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记得情报里提到，她似乎也是七眷属之一？你和她的关係————？”
    “她————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收养和照顾的孩子，算是我的女儿吧。”乌鲁蒂亚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愧疚，也有温情。
    “具体的故事我们路上再说，好吗？”
    “好。”乌鲁毫不犹豫地点头。
    隨后，乌鲁蒂亚走到罗杰面前，与他签订了契约。
    【叮，获得魔法：时间之弧】
    【时间之弧发生变异，进阶为：时间魔法】
    【时间魔法：能够將指定目標（包括生命体与非生命体）的时间状態导向过去，或推向未来】
    【註：该魔法对生命体生效时，目標力量越强，所需消耗魔力就越会呈几何级数增长，若目標力量远超使用者极限，则会直接消耗使用者本身的生命力作为代价，请务必谨慎使用。】
    （可以直接对生命体使用了————这几乎是时间之弧的进阶版本）
    看著乌鲁母女二人匆匆离去、很快消失在林间的背影，罗杰也转过身，朝著魔力感知中哈迪斯所在的方向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连续几声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获得魔力65万，获得魔法：火之灭神魔法】
    【灭神火焰与灭龙火焰融合，晋升为：炎龙神的火焰】
    【叮，获得魔力54万，获得魔法：具现之弧】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让罗杰的脚步微微一顿。
    “这两个七眷属也被击败了————公会里其他人效率还挺高”。
    “这样一来，除了梅尔蒂外，恶魔心臟的七眷属算是全军覆没了”。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心念微动。
    呼的一声，一团黑红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掌。
    火焰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吞噬，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仿佛能终结一切的死亡气息，但同时，又隱隱透出一种要將万物都焚烧殆尽的狂暴毁灭感。
    “確实和“死亡狩猎”有些相似，但与灭龙火焰融合之后，那股纯粹的死亡意味稍微淡了一些，反而更加突出了这种————焚尽一切的霸道”。
    他將手中的火焰散去“那么接下来就来试试这个新得到的具现之弧吧”。
    他调动起体內的魔力，举起右手，低声尝试道：“契约胜利之剑。”
    空气中没有任何变化，他的手中依旧空无一物。
    罗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感觉————差了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如果说平常使用的魔法像是熟悉的伙伴，心念一动就能得到回应”。
    ——
    “那么这个“具现之弧”就像一位高傲且难以取悦的女士，任凭你如何呼唤，她都爱搭不理，甚至可能还会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他回忆著原著中使用这个魔法的姿態和过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
    “那个飞机头男人————平时言行举止就透著一股浓浓的中二气息”。
    “难道那並非单纯的人设，而是————成功使用这个魔法的某种隱性前提？”
    抱著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態，他在脑海中构想出圣剑每一个细节。
    金色的剑身、华美的装饰、蕴含的磅礴光之力。
    同时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羞耻、並刻意压低语气开口道：
    【由湖中精灵所赠，象徵著支配与破坏的光之剑啊，遵循古老的盟约，於此显现你的光辉吧】
    【英雄之力的象徵·契约胜利之剑·在此展开！】
    话音刚落嗡！
    罗杰的右手掌心骤然迸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无数细密的光之粒子如同受到召唤的萤火虫，从虚空中匯聚而来，迅速在他手中编织、凝聚！
    眨眼间，一柄造型华丽、通体流淌著淡淡金辉的光之剑被他稳稳握在手心！
    看著手中这把由自己“中二宣言”具现出来的光剑，罗杰脸上露出了混合著成功与无语的复杂表情。
    “————具现之弧，居然真的需要配合这种————充满仪式感和自我暗示的“咒文”才能顺利发动？”
    “怪不得原著里那傢伙翻来覆去就用那么几个魔法，搞了半天除了想像，还得现场编台词？”
    “这种魔法实用性暂且不说，在某些需要“场面”的时候，倒是挺能唬人的”
    o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手腕一抖，散去了手中的光剑，隨后继续朝著飞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