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戏份杀青

    上午的片场，吴谨言没有再出现，佟丽丫疑惑的看著徐阳。
    “第78场，准备！“
    场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是徐阳的最后一场戏。
    顾小春在得知晴川爱上八阿哥后，独自一人在御园借酒消愁。
    徐阳的状態出奇的好，將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
    导致剧组几个知道吴谨言离开消息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徐阳昨天还戴著渣男的头衔，今天已经被换成了失恋的情种。
    “cut！完美！“
    李慧珠导演站起来，鼓掌说，“徐阳，杀青快乐！“
    工作人员送上鲜，徐阳礼貌地鞠躬致谢。
    於正站在远处，眼神复杂，他是真的看好徐阳，可惜呀，对方是他得不到的男人。
    徐阳没在乎於正的眼神，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等著瞧！
    傍晚，徐阳在房间內收拾行李。
    佟丽丫和郭羡妮敲响了他的房门，“杀青宴都不搞一个？“
    徐阳笑了笑：“不太喜欢那种场合。“
    “那至少让我们给你饯行。“
    郭羡妮用带著港普的普通话说道，“我叫烧烤了，一起吃。“
    徐阳答应了下来，“那行。”
    很快，楼下老板的小女儿就提著两袋子烧烤送了上来。
    徐阳將食物摆好，佟丽丫开了几瓶冰啤酒，递给两人。
    “为徐阳的精彩表演乾杯！“
    她举起酒瓶。
    酒过三巡，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吴谨言身上。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佟丽丫拍拍徐阳的肩膀，“要我给你介绍不？我闺蜜董璇很漂亮......“
    她的火眼金睛暂时处於开机状態，察觉到高云翔是个渣男，与其让闺蜜给他祸害，还不如换徐阳这个情种。
    徐阳用出豪哥表情包，“我现在不想听什么狗屁浪漫爱情，我只想搞钱！“
    佟丽丫愣了下，大笑：“好，有志气！“
    刚一说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完电话后抱歉地说：“有点事，得先走了。“
    徐阳瞪了一眼她，每次吃东西掉链子的就是你。
    很快，现场剩下徐阳和郭羡妮两人，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郭羡妮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眼神越来越迷离。
    “少喝点。“徐阳劝道。
    郭羡妮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看著他：“徐阳，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一定要来给你饯行吗？“
    徐阳心头一跳。
    郭羡妮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在拍鸳鸯浴戏时，僖嬪看顾小春的眼神。
    “妮姐，你喝多了。“
    徐阳试图转移话题。
    郭羡妮轻笑，“我很清醒。“
    说著，她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徐阳身边。
    酒精和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徐阳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那天之后，我总是忍不住看你。“
    徐阳喉结滚动：“那是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应该是爱上康熙，而不是你。”
    她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不好看吗？“
    “好看。“
    徐阳诚实地说。
    “是吗？“
    郭羡妮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步步紧逼，“那为什么拒绝我？“
    徐阳有点懵，一时分不清郭羡妮是不是来真的。
    此时的她极具侵略性，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妮姐，我们...“
    “嘘。“
    郭羡妮的食指按在他唇上，“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不会赖著你的。“
    徐阳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当他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靠在了一起。
    哎，幸好和吴谨言分手了，我这应该不算是渣男吧！
    这一晚，郭羡妮比戏里的僖嬪更加热情大胆。
    徐阳沉溺其中，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
    徐阳睁开眼，身旁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放著一张纸条：“谢谢你给我的美好回忆。回香江后我会调整状態，期待下次合作——妮。“
    徐阳拿起手机，发现郭羡妮已经刪除了他的所有联繫方式。
    歷经风雨的御姐果然很果断。
    吃完早餐退了房，徐阳拖著行李箱走出酒店大堂，热浪扑面而来。
    他回头看了眼这座住了两个月的酒店，《宫锁心玉》的拍摄场景还歷歷在目，但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没有告別，没有煽情。
    剧组里大家都只是单纯的同事关係，拍摄时亲密无间，杀青后大多成为陌路人。
    徐阳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市区，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找了家工行的atm机，徐阳给家里面打了五万块钱。
    他虽然是镇上长大的青年，但从小小钱並不缺，称得上衣食无忧。
    家里开了一家小吃店，一年能赚7-8万左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也就是为了考上北电，他补了不少课，了不少钱，让家里的存款少了一大截。
    走出银行时，阳光已经变得刺眼。
    徐阳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阳阳？“
    电话接通，母亲的声音透著惊喜，“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妈，我刚杀青，给你们转了笔钱。“
    徐阳语气轻鬆，“片酬八万，我留了三万，剩下五万打给你们。“
    “五万？！”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么多？你没骗妈吧？是不是累著了？我跟你说，钱够用就行，別太拼命……”
    “不累，就是拍电视剧，对著镜头说话就行。”
    徐阳红了眼，上辈子的母亲也是这样，她永远更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
    “那就好。”
    电话那头传来父母惊喜的交谈声。
    徐阳能想像到父亲那张脖子粗的大脸上露出的笑容，母亲一定又在抹眼泪了。
    “什么时候回来？“母亲问。
    “还有戏要拍，过年肯定回来。“
    徐阳顿了顿，“爸的腰还好吗？“
    “好多了，你专心工作，別惦记家里。“
    母亲的声音突然压低，“你爸让我问你...那个...女朋友的事...“
    徐阳失笑：“妈，我才多大，急什么。“
    这是上辈子自己爆料的锅，母亲不提，他都已经忘了。
    掛断电话，徐阳长舒一口气。
    他没有提那650万，也没有提即將筹备的新剧。
    倒不是刻意隱瞒，而是成功与否还未可知，他不想让父母过早地跟著操心。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给自己留了后路，成功就是大惊喜，失败，那就只能是一百万的小惊喜了。
    招手打了辆计程车。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前停下。
    徐阳付了车费，拖著行李走进茶楼，包厢是提前订好的，隱秘而安静。
    服务生送上龙井，徐阳靠在红木椅上，窗外是熙攘的街道，窗內是难得的寧静。
    他从包里翻出《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原著小说，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改编方案。
    看了一会，时间接近中午。
    徐阳顺便在茶楼吃了个饭，吃完后，他依然没动，继续在包厢內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