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卡车装钱

    第455章 卡车装钱
    2010年过后，说唱音乐似乎成了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很多流行歌手突然会在专辑里塞一两首说唱歌曲。
    背后动机往往就一个字——蹭。
    唱抒情歌、唱苦情歌套路已经被观眾听腻了，销量下滑、热搜也上不去。
    怎么办？加rap！
    这么做的底层逻辑无外乎说唱被贴上了“年轻”、“潮流”、“街头文化”等等標籤，加了才显得跟得上时代。
    这对李昂来说是把双刃剑，他的人气正处於顶峰。
    r&b、乡村、街头他都已经尝试个遍，上张专辑已经暴露出过於杂糅的缺点了。
    不过如果尝试纯说唱对专辑销量有好处他也不介意这么干，毕竟刀乐是他追求的唯一真理。
    比弗利休整一夜后，李昂再度返回伯班克，目的地华纳影业总部。
    这次他还带上了在酒店待命的艾莎，三月底是刀乐收穫的季节。
    杰夫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女秘书注意到李昂一行人赶紧整理裙摆站起来迎接：“不好意思李昂先生，杰夫先生正在与客人会面。”“那傢伙还需要多久？”
    “这我也不清楚——”
    李昂不耐烦地瞄了眼手錶，平日里的“三巨头会议”这傢伙总迟到也就算了，明明约好了见面又整临时出来这么一出？
    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杰夫在好莱坞金字塔高层待惯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高层的冷风吹得晕头转向，明显分不清主次了。
    很多时候他都没意识到是谁带他赚了大钱。
    “给他打个电话。”
    “这——”
    “没事的甜心，就说我，李昂.史密斯要立刻见他。”
    “好吧，请稍等。”
    秘书犹犹豫豫拿起桌上的座机按下一號键，电话接通后没几秒就掛断了。
    紧接著，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打开，一大波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涌出来，或骂骂咧咧或“f k，鱼死网破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这么做简直蠢透了，为什么每个人都突然化身正义使者，非要把韦恩斯坦推上绞架？”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
    十几位西装男看到李昂的身影出现赶紧闭上嘴巴，齐刷刷噤声。
    杰夫从门缝处露出半颗鋥亮的大光头：“瞧瞧是谁来了！好莱坞的大卫·科波菲尔，快进来我的朋友！”
    李昂与西装男们互相打量一番，带著艾莎和菲尔走进办公室。
    女秘书忙不迭把桌上的酒杯、咖啡和菸灰处理乾净，第一时间为他奉上温热的咖啡。
    “你看起来比大统领还要忙。”李昂吹了吹咖啡杯冒出的热气，没给杰夫什么好脸色。
    “没办法，这群傢伙突然就找上门了，瞧瞧他们的阵仗多嚇人，我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
    “这群傻瓜是谁？”“uta、caa、奋进公司的一线经纪人，注意到那个一直盯著你看，长得像戈巴契夫的胖傢伙了吗？他就是查理兹·塞隆的经理人j.j哈里斯，凯文·科斯特纳、达科塔范寧的经纪业务都是这傢伙代理。”
    杰夫给出的名单几乎涵盖了好莱坞最有影响力的经纪公司，还不乏j.哈里斯这样的顶级经理人。
    一股脑同时挤进华纳影业总部准是在討论什么大事件。
    杰夫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微笑著解释道：“韦恩斯坦的丑闻已经引发了行业地震，三大经纪公司都不希望自家代理的艺人捲入其中，就像你刚刚听到的那样，鱼死网破对每个人都没好处。”
    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之后，针对韦恩斯坦的丑闻从未消停过。
    《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甚至格芬领导下的《洛杉磯时报》都没有错过这波机会，媒体的文字像子弹一样倾泻。
    狮巢传媒也没落后，《vibe》杂誌通过网络和线下渠道大肆收集丑闻线索，高额酬金的诱惑下每天都能接到上百个举报电话。
    肖恩依照李昂指示，不管线索的真实性，稍微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就照单全收。
    好莱坞下起暴雨，韦恩斯坦站在狂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
    各方暗流涌动下，格温尼斯·帕特洛首先站出来，组建律师团队指控其1995–2008年间多次想对自己发起侵犯。
    响应的女明星越来越多，这让好莱坞各大经纪公司开始坐不住了。
    担心旗下艺人名声受损只是一小部分因素...
    深层原因在於，过去的三十年间各大经纪公司与韦恩斯坦紧密相关，很多选角策略的背后都离不开钱色交易的影子。
    谁的屁股都不乾净，鬼知道绝境之下的韦恩斯坦会不会咬出自己。
    李昂转动手上的戒指，挑挑眉毛问道：“所以这群皮条客找上了你，希望利用华纳影业的影响力平息这场风波？”
    “我可没这么大的影响力，小阿瑟·索斯伯格也未必能做到。”杰夫摇了摇头：“这群傢伙到处游说，环球影业、二十世纪福克斯、派拉蒙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正动用一切手段希望平息这场风波。”
    说著，他又露出阴沉的笑容：“你猜结果怎么样？”
    “巨头的决议我怎么会知道？”李昂呛声，提醒对方別磨嘰。
    “压根没人搭理他们，韦恩斯坦已经被拋弃了，他只能寄希望於驴党內部高层的关係，也许克林斯夫妇或者演员工会能救他！”杰夫呲著牙，笑得得意无比。
    slw天启和韦恩斯坦影业两家独立製片厂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不铲了这枚钉子就別想在奥斯卡奖上有所突破！
    依照目前黑料挖掘的速度和好莱坞六大电影公司作壁上观的態度，没有上帝搭救韦恩斯坦很难平稳度过2013年。
    “但愿如此所说，希望到时候你別被他咬出来。”
    杰夫脸色一变，鹰鉤鼻涨得通红：“你在说什么蠢话？！”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隨口一说。”看著对方差点破防的样子，李昂脸上笑容更甚。
    “那是不可能的，韦恩只对年轻女人感兴趣，再完美的女人只要过了25岁在他心里就已经是打折商品了。”杰夫把咖啡换成威士忌：“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更喜欢陈年美酒，最好是烈酒！”
    “我想跟你这年轻人很难说清楚陈年美酒的香醇肥美。”
    李昂笑著打趣：“也许我比你更懂呢？”
    韦恩斯坦大厦將倾的消息使得两人心情大好，说说笑笑了十多分钟话题才进入正轨。
    杰夫把《头號玩家》票房分析报表递过去，嘴角的笑容无法自持：“这笔钱会在四月一號当天转帐到slw天启帐户。”
    “愚人节礼物？”“算是吧，不过银行系统的数字可不会欺骗你。”
    截止3月底，《头號玩家》已经撤出全球绝大多数国家院线。
    除了零星几个上映较晚的小国家，这些因素对於总票房的影响聊胜於无。
    总票房6.7亿美元，其中北美贡献2.1亿，海外票房达到惊人的4.6亿美元。
    不过总票房审计仍未结束。4月1日的票房分成仅以首月票房为基准。
    对於一家电影製片厂来说，也不可能把所有票房收益全部对投资人进行分成，帐户上总要结余一部分钱作为日常运营开支。
    还有不可避免的巨额报税。
    李昂凑在艾莎身边仔细翻阅票房分成清单，很快就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
    《头號玩家》上映首月全球票4.9亿美元，其中北美票仓占据1.67亿美元。
    此前他已经进行过粗略计算，归属製片方slw天启分成应为2.3亿美元，而华纳影业精算得出的数字只有2.1亿美元。
    製片方应得分成不需要什么复杂的计算公式，一般情况下总票房乘以百分之四十的係数跟审计结果根本差不了多少。他当即提出质疑：“能解释一下吗？”
    杰夫耸耸肩膀：“耐心把每一项目录都看清楚，我们的海外票房是本土票房的两倍，这意味著更多海外发行支出和进口电影税，我想那位墨西哥姑娘能搞懂。”
    艾莎满胸满屁股都是绿绿的纹身，最近脸上还添了个鼻钉。
    怎么看都不像是专业会计，更像是拉丁居民区站街女。
    为数不多敏感的数字就是“100美元”、“150美元”—
    但她只要进入工作状態就心无旁騖，戴著黑框眼镜盯著冗长的分析表看了足足二十分钟。
    比出ok手势：“没什么问题，这份表格做的非常专业。”
    既然结果没什么爭议，这也就意味著过不了几天李昂的帐户中將会多出一笔1.68亿美元巨款，再度回到財富巔峰。
    同样重回巔峰的还有杰夫，从头到尾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正值午后阳光最激烈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下两杯满满当当的威士忌。
    不到3000万美元的投资换来了4200万美元回报，这还不算上后续票房分成和流媒体等其他收益。光靠给母公司时代华纳打工赚死工资，不知道多久才能赚到这笔钱。
    “这只是第一个惊喜，《人类清除计划2》开画票房3500万美元，当期的北美电影票房榜上仅落后於《特种部队2：全面反击》。”
    《特种部队2：全面反击》以4000万美元夺得当期票房冠军，但相较其接近1.5亿美元的总成本，能否收回成本还是个未知数。
    对比投资只有900万美元的《人类清除计划2》，很难说谁才是真正的贏家。
    对於一家势单力薄的独立製片厂来说，《人类清除计划》、《电锯惊魂》这种小成本系列ip，某种程度上比《钢铁侠》、《蝙蝠侠》更有意义。
    就当是年货，每年產生的收益都足以养活一家小型製片公司了。
    杰夫把揽著李昂的肩膀打趣道：“想好要买什么型號的私人飞机了吗？哦对了，你和米哈伊尔·普罗霍维奇是朋友对吗？你该向他打听打听游艇的事情，没有谁比洛萨人更懂游艇！”
    一次性进帐这么多钱，李昂却並没有表现出过度兴奋，他要填的窟窿实在太多了。
    美林证券的奸商贷款；
    泰勒银行特批的甜蜜幸福贷；更別说还有马一龙那个收购蓝鸟的宏大构想...
    区区不到两亿美元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问题，他已经膨胀到这种程度了。
    “我忘了提醒你，詹姆斯在催促我们给《自杀小队》投入资金。”
    “知道了伙计，別总在这种时刻扫兴。”杰夫贝泼了瓢冷水，表情黯淡下来。
    钱还没到帐上又得面临钱，財来財去的落差总是让人不爽。
    根据华纳影业预估，《自杀小队》总成本不会低於1.5亿美元，这么大一笔钱自然不可能一次性投入。
    温子仁也没表现出太贪心，先拿5000万顶著，完再说。
    依照出资比例，李昂出资的4000万美元已经在剧组的专用帐户上了。
    算上他给《五十度灰》剧组投入的1000万美元，个人帐面上只剩下可怜的2000万美元。
    不过隨著《战士》开播、《人类清除计划2》上映和栗子鞋销售销售分成到帐，四月份他就不用为任何钱方面的事情操心了。
    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李昂与杰夫都在谈论分钱的事情。
    酒精和金钱的双重刺激下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狞笑，隔著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都能依稀听见。
    笑声怎么听不像正经行业大拿，颇有些“矮子”古兹曼和“五月”赞巴达的意思，锡那罗亚卡特尔合伙人。
    杰夫亲自把李昂一行人送到公司楼下，並且送他们离开。
    凯雷德发动没两分钟，李昂还没来得及给司机下一步指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个陌生號码，310开头说明来自洛杉磯。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故意把嗓子压得很低：“你好李昂先生—”
    “你是？”
    “我们刚刚还见过，我不得不说在电视上看到你是一回事，现实见识你的风采简直更加震撼，难怪塞隆总在我面前提起你。”
    李昂簇著眉头，思索片刻后忽然有了答案：“j.j哈里斯？”
    “天哪，不敢相信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真使在下倍感荣幸！”
    李昂来不及多想对方究竟是通过何种渠道打听到了自己的电话，但想来以对方知名经理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於是开门见山问道：“別绕弯子哈里斯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单纯仰慕你的名声。”
    “谢谢你的仰慕，没事我就掛了。”
    “等等——”哈里斯马上自乱阵脚：“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如果你想说的是韦恩斯坦的事情，那我劝你可以放弃了，我可不是那傢伙的掘墓人。”
    “不不，这和韦恩斯坦先生没有任何关係，今晚在比弗利有场热闹的派对，主题是青年演员交流学习，整个好莱坞最闪耀的新人都受到了邀请，就在warwick（沃里克）俱乐部。”
    “抱歉，我的行程很忙。”
    李昂有些纳闷，只有一面之缘的哈里斯专程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邀请自己参加什么扯淡的青年演员交流会？
    交流会只是冠冕堂皇的说法，其实就是狂欢派对，每年这种以学习交流为藉口的派对在洛杉磯至少有上百场。
    大多数时候是知名导演、投资人和製片人猎艷的场合，再直白点都快赶上银趴了。
    考虑到举办地点位於沃里克俱乐部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这家著名俱乐部属於好莱坞夜店帝国艾德伍德集团，正常情况下只针对好莱坞名流营业。
    不对外营业意味著私密性得到了保证，在这里如何丑態毕露也不用担心狗仔的烦恼。
    “那真是太可惜了，莱昂纳多、布拉德皮特以及很多重要人物都等著你出场，也许今晚我们就能提前知道哪些电影有机会在坎城获奖。”哈里斯嘆了口气。
    混跡好莱坞就避免不了社交场合，很多时候都不是喝酒交际这么简单，许多一手资讯都是在社交中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任何行业到达顶点，信息差还是真正的金矿。
    这让李昂来了几分兴趣：“我考虑考虑吧，你知道纽约还有一大堆事等著我。”
    “我对此完全理解，谁都知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总有数不清的工作需要处理。”哈里斯奉承之后继续引诱：“安雅小姐和萨玛拉·维文也收到了邀请，有你在场她们也许能获得优质资源的青睞。”
    巧舌如簧的哈里斯三两句话正中靶心，儘管李昂想不明白对方大费周章邀请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想来也没什么坏处。
    反正来都来了。
    “我会出席的哈里斯先生。”“太好了！晚上七点好莱坞大道沃里克俱乐部见，你不需要出示任何邀请函！”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李昂压根也没打算准时赴约，谁让大咖总是压轴出场。
    他先是回到比弗利豪宅小憩一会儿，顺带著看了看泰勒发来的《bad blood》歌词与简谱。
    下午六点才不紧不慢从沙发上爬起来，冲了把热水澡。
    换上標誌性的黑色连帽衫，脖颈间钻石铸成的狮子项链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豪尔赫叼著烟靠在凯雷德车身旁，隨时等待指令：“现在去哪儿老板？”
    “好莱坞大道。”
    >